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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Sept 6, 2022 0:00:50 GMT -5
中國的清零政策太折騰太恐怖了! 這種做法,英語有個詞 procrustean -- enforcing uniformity or conformity without regard to natural variation or individuality 用暴力使人就范的;强求一致的。(zt) 我以為,違背人的自由之事,即暴行。陽光君恰巧剛讀了《On Liberty 論自由》by John Stuart Mill 。 procrustean 一詞源於希臘神話 Procrustes : Procrustes had a stronghold on Mount Korydallos at Erineus, on the sacred way between Athens and Eleusis. There he had a bed, in which he invited every passer-by to spend the night, and where he set to work on them with his smith's hammer, to stretch them to fit. In later tellings, if the guest proved too tall, Procrustes would amputate the excess length; nobody ever fit the bed exactly. Procrustes continued his reign of terror until he was captured by Theseus, travelling to Athens along the sacred way, who "fitted" Procrustes to his own bed: He killed Damastes, surnamed Procrustes, by compelling him to make his own body fit his bed, as he had been wont to do with those of strangers. And he did this in imitation of Heracles. For that hero punished those who offered him violence in the manner in which they had plotted to serve him. The word "Procrustean" is thus used to describe situations where an arbitrary standard is used to measure success, while completely disregarding obvious harm that results from the eff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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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Sept 6, 2022 15:09:19 GMT -5
中國的清零政策太折騰太恐怖了! 這種做法,英語有個詞 procrustean -- enforcing uniformity or conformity without regard to natural variation or individuality 用暴力使人就范的;强求一致的。(zt) 我以為,違背人的自由之事,即暴行。陽光君恰巧剛讀了《On Liberty 論自由》by John Stuart Mill 。 procrustean 一詞源於希臘神話 Procrustes : Procrustes had a stronghold on Mount Korydallos at Erineus, on the sacred way between Athens and Eleusis. There he had a bed, in which he invited every passer-by to spend the night, and where he set to work on them with his smith's hammer, to stretch them to fit. In later tellings, if the guest proved too tall, Procrustes would amputate the excess length; nobody ever fit the bed exactly. Procrustes continued his reign of terror until he was captured by Theseus, travelling to Athens along the sacred way, who "fitted" Procrustes to his own bed: He killed Damastes, surnamed Procrustes, by compelling him to make his own body fit his bed, as he had been wont to do with those of strangers. And he did this in imitation of Heracles. For that hero punished those who offered him violence in the manner in which they had plotted to serve him. The word "Procrustean" is thus used to describe situations where an arbitrary standard is used to measure success, while completely disregarding obvious harm that results from the effort.好故事,希腊神话多多益善,请溪山不吝赐教。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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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Sept 9, 2022 0:26:36 GMT -5
邊君不客氣。我正巧讀過這個一刀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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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Sept 10, 2022 22:22:46 GMT -5
八十七,危机意识
前几天被黄蜂(wasp)蜇了两下。事情是这样的,割完草天都快黑了,我想抓紧时间给菜地浇一下水,所以动作节奏快、幅度大了一点。就在我拿起水管时,觉得背后被针扎了一下。几乎就在同时,右手腕也有一种刺疼,我马上意识到我惹了黄蜂。专家说,除非它感觉到某种危险,比如有人端它们的窝,黄蜂一般不主动叮人。那么我想,那天我肯定是做了什么,让它们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攻击我。
动物有这种危机意识大概还能够理解,可是植物也有危机意识就有点玄乎了。今年种的丝瓜老不结果,网上有人说,你用牙签扎进丝瓜藤的根部试试看。还有一位台湾农大教授做客电视台,他说如果遇到丝瓜只开公花的年份,把它的主枝的头掐了,它立马就开母花。主持人问为什么?教授说大概丝瓜觉得头都没有了,来日不多,赶快下崽传宗接代吧?我照他的办法做了,结果呢,它还真的就开始结瓜了!
那么我们人有没有危机意识?现在全球气候干旱、变暖,我们开始节约用水,注意少用一点电了吗?
我留意到老美同事有一些不良习惯,比如他们下班时不关电脑。lab里仪器一直都on。晚上最后走的人也常常不关办公室的灯。有次我调笑地告诉他们说,我小时候家里一个灯一个开关,电灯泡都是15瓦的。有一天妈妈让我去买一只灯泡,到店里后我问店员40W灯泡要多少钱?店员说同15瓦是一样的。我说那给我拿一只40W的吧。我的概念是,既然价钱一样,40W灯泡比15W要亮很多,why not? 回到家,妈妈说,40W的太费电。结果我再回到五金店去调换了15W的。
我接着告诉同事,我现在家里的地下室有十多只灯,可开关只有一个。人在楼梯口打开电灯,底下灯火通明,没有任何“死角”。有这个必要吗?再看看我们的办公室里一个开关控制几个light fixtures?一个fixture里面有几个40W的灯泡?(答案是4个。)难道电不要钱?或者电太便宜了,用多用少没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美国很多人还没有危机意识。一方面,这里的东西太便宜,使得人大手大脚惯了。另外一方面,温室效应、气候变暖好像全是他人的事情而与己无关。还好我们(华裔)是从穷日子过到现在的富日子,而且我们过去得的“穷毛病”现在还没有完全丢掉,比如超市给的塑料袋留住用来装厨余或者“勒色”而不买垃圾袋,诸多节俭的习性就相当于是一种危机意识了。
9-10-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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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Sept 11, 2022 1:02:54 GMT -5
絲瓜有危機意識,有意思。這麼說,人還不如絲瓜?
『氣候變暖』---上週熱得不得了,110。 今天起風降溫。盼雨。
『这里的东西太便宜,使得人大手大脚惯了』-- 看來通貨膨脹也有好的一面。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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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Sept 11, 2022 5:41:37 GMT -5
多谢溪山置评。给丝瓜藤打头刺激它开母花我是有点怀疑,不过农大教授是对的。 鉴于篇幅一些细节我没有展开,比如地下室里灯火通明的事情,一开始着实让我心有戚戚。后来我根据实际使用情况和需要,原来那只开关就控制三个灯泡,其余的灯泡都摘了。在几个不同功能的“区域”分别接电线,一个开关控制一个灯。这个alteration我没有敢告诉同事,怕人家说老中cheap。 前不久看到意大利总统呼吁民众,涂肥皂时请把淋浴龙头关掉,这可算是一种“危机意识”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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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Sept 16, 2022 21:40:04 GMT -5
八十八,江山美人 清代诗人陈于王有感于前朝短命昏君朱由崧(1607-1646)重蹈南朝陈后主覆辙的历史事实写了一首七绝:“玉树歌残迹已陈,南朝宫殿柳条新。福王少小风流惯,不爱江山爱美人”。三百年过去了,后现今少有人知道陈和他的诗,可是关于“江山美人”的典故倒是流传了下来。 由于伊丽莎白女王故世,所以这几天有关英国历史、女王身世成了大众关注的焦点, 我也从溪山君的线上看到了爱德华八世的故事。印象中以为那是很遥远的事情,可事实上离开我们还不到一百年的时间。虽然中国历史上是有不少君王因为沉湎于宫廷内室而(被动地)丢失了政权,可英国国王爱德华八世则是因为爱情而主动放弃了他的王位,性质完全不一样。何况按照今人的眼光,那个辛普森女士也并不能算是美女。所以那两人除了江山/美人之间的平衡取舍之外,应该还有我们外人所不知道的其他东西在其作用。 这么一说,70年前女王继承王位实属偶然。如果她大伯没有“弃权”,她父亲就不可能成为乔治六世,那后面的变数太多、太大。乔治六世性格腼腆内向还有“口吃”毛病,压根没有想过要基础王位。十多年前英国人把那段历史搬上了银幕,名字叫《国王的演讲》,现在我把电影同历史联系起来了。 女王父亲57岁早逝,不过她母亲活到了102岁(2002),她的长寿基因传给了女儿伊丽莎白。她26岁继承王位,一口气干了70年,打破英国历史君王在位时间的记录。除此之外,她婚姻持续时间比执政还要长。女王丈夫菲利普是她的初恋,1939年,13岁的公主参观皇家海军学院,一个18岁的学员被分配给她做向导,参观完后两人开始通信,(据说她们眼里再也没有其他人了。)1947年两人结婚,直到去年亲王菲利普去世,一起生活了74年。 溪山说“无独有偶,維多利亞女王與新近仙逝的伊莉莎白二世有些可比性。”确实,前者也是在少女时代(16岁)遇到了她心中的白马王子阿尔伯特,也是在通信中建立了感情。当然两位女王也有显著的不同。维多利亚喜欢写日记,即使结婚当天那么忙也不错过把自己的情感体验写在纸上。“有这样的丈夫,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恩之心”。相比之下伊丽莎白就含蓄多了。在庆祝她们金婚时,女王夸赞夫君菲利普说:“这些年来他一直是我的力量(来源),……., 而我们欠他的(人情)债,他则永远不会索取,…….。”一般认为,伊丽莎白君临天下70年,其端庄、正派的品行是无人能够诟病的,而她的大儿子、新国王查尔斯三世个人生活则常常成为小报的热点新闻。 历史上曾经有过查尔斯一世、二世,所以新国王想要用查尔斯作为头衔,那么他就只能排行“老三”了。有趣的是,我现在才刚刚弄清,在那查尔斯父子之间还夹了一个叫克伦威尔(Oliver Cromwell)的“造反派”,就是他领导了英国“革命”成功,推翻了君主制,而让自己上台当了皇帝。这同1949年共产党革命十分相似,。所以我在中学时就知道了克伦威尔,不过却没有留意他就是审判/斩首查尔斯一世的那个英雄。克伦威尔去世后其子接班,因为无能而重蹈中国秦朝二世而亡的老路,老国王查尔斯之子上台,是为二世。不知道查尔斯一世、二世血雨腥风的经历会给如今三世国王带来什么样的运气?据我个人的眼光,他这个君主再怎么贤明恐怕也不会超出他妈的了。 今天,四个英国人有一个反对继续实行君主制。这几天朝圣人群中也不乏反对的声音。有人估计,女王安葬仪式结束后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到反对派的队伍中去。我以为这些英国人犯了“不识庐山真面目”的错误。英国的王室的存在起到了在民主社会里有一个超脱于党派、权力之外的公共偶像的作用,他们具有凝聚、团结民族的道义力量,这种力量可以化解社会矛盾,平衡权力之争带来的冲突和危机,虚职不虚。尤其是面临政治危机时,现代社会的君王所具有的作用绝对不可小觑。而这正是今天美国面临的问题:民众越来越分裂,政客则在扩大分裂中渔利,已经很难找到中间地带,谁也不服谁。因为巨大的权力在手,美国总统即使死在位置上,(如肯尼迪,)也难以获得如伊丽莎白女王那样的支持率。 9-16-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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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Sept 17, 2022 12:42:19 GMT -5
哈哈,邊君另闢谿徑。 我的可比性是指兩位女王在位時間都很長,且在位時局勢都相對平穩。兩人都是君儀英倫,受人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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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Sept 20, 2022 9:36:08 GMT -5
八十九,哭还是不哭
两个星期前被黄蜂蜇了,奇痒了几天后肿消痒退,不料昨天凌晨又被痒醒。经过一番折腾后睡意已退,想想上一次英国给国王举行国葬还是七十年前的事情,没有赶上。现在网络方便,不用出门就可以有这见证历史的机会,错过岂不可惜?5点出门,赶到公司时英国那边葬礼刚刚开始,这样我就连续看完了实况转播。
昨天中午伦敦阴天,气温在61度(F),再也没有比这更适宜室外活动的天气了。女王葬礼过程中大多数时间是动态/静态场景配上音乐,这也正好让我闲思乱想。
我先是留意到,不管什么身份,西敏斯特内外出席葬礼的人身上衣著只有红、黄、黑、白四种颜色。葬礼上穿黑戴白容易理解,而红黄同英国军、警/皇家卫士的制服颜色有关。后者倒是同咱们华夏帝王传统相同。另外,在给老外婆/老奶奶送葬的仪式上,皇家后代没有一个人哭的,我只看到小公主夏洛特一时有点“哽咽”,更不要说大街上“看热闹”的民众了。倒是灵车经过时,旁观人群里不时发出阵阵“喝彩”的声音,更多地是把手里的鲜花扔向车队。这倒是同我所熟悉的丧葬文化不同,它让我想起了1976年。
那一年,中国的城乡村镇街道上广播喇叭里哀乐几乎没有断过。那时,哀乐一响,老百姓就知道又是哪个领袖死了。从1月的周到7月的朱,过后没多久的某日中午,北京发出通知,说下午4点有重要新闻。届时哀乐从各个角落汇拢一起,连成一片。我心头一紧,问自己,会不会是……?果然,耄也驾崩了。
按照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习俗,死了亲人是要哭的。而哭声越悲痛,那么感情越深。发展到今天,据说已经有专职上门的哭丧服务了!这样,从1月份“十里长街送总理”开始哭声就没有停,到了耄份上那更不得了了。虽然国家领导人同普通百姓无亲无故,但是那年月中国领导人被神圣化得厉害,哭也成了表达个人政治观点的形式了。这样,不光大人哭,不懂事的孩子也哭;不仅在家里哭,在工作单位、公共场所里也哭。同这次在伦敦举行国葬一样,那时在北京开追悼会,而各地、各单位分别设灵堂,那一天全国上下7亿人就哭到一起去了。我不记得我那天有没有哭,即使哭了,亦非心有戚戚、出于真情实感。
这一联想就让我想到了我自己的母亲。母亲去世时手机微信在中国还没有普及,家里给我打告急电话时她已经在医院急救室里了,…….。几个月后的那个冬天我回国,因为不是祭奠季节,墓园里除了安静还有几分肃杀。外甥在帮着找墓穴时,我的眼泪就开始淌了出来。来到墓碑前,母亲似乎就在我的身边。可是再一想,就体会到什么叫“天人永隔”了!我那时想对她说:妈妈你不仅给了我生命,你还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可我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来报答你的恩和爱了。那时我心里充满了悔和憾,而泪水就止不住地从心底里一阵一阵地涌出来。从表面上看,人悲痛时流的是眼泪,其实,那根本就是心中的水,眼眶只不过是一个通道、一个出口而已。
如此看来,缅怀、祭悼逝者最好不要鼓励用哭这一形式,更不应该花钱请人来哭。因为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哭有什么意义?这样一想,我倒是更愿意接受西方的死亡文化。同样是难过、哀伤、悲痛的内心,让别人看到的,最多就是一些“哽咽”,它既含蓄而且克制、端庄。
9-20-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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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Sept 21, 2022 23:03:22 GMT -5
邊君真能聯想。 讚! 母親那段感人。 只有至親才會永遠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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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Sept 24, 2022 22:08:51 GMT -5
邊君真能聯想。 讚! 母親那段感人。 只有至親才會永遠思念。 多谢溪山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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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Sept 24, 2022 22:09:43 GMT -5
九十,西都洛阳 在宋朝词人中,朱敦儒(1081-1159,字希真)的名字不是很多人能够记住的。他一生跨越了两个朝代,出生在北宋洛阳,南宋(1127)时才做官。我是从读到《相见欢·金陵城上西楼》后开始留意他的。“金陵城上西楼,倚清秋。万里夕阳垂地,大江流。中原乱,簪缨散,几时收?试倩悲风吹泪,过扬州。” 公元1127年北宋经历了“靖康之难”。汴京沦陷后,徽、钦二帝被金人掳掠北上,徽宗第九子赵构在杭州称帝,为高宗,始南宋。朱敦儒随流亡人群南下落脚在金陵,安顿下来后有感于国亡家破的遭遇,他写了那首《相见欢》。巧的是,150年前李煜被宋太宗囚禁时也用了《相见欢》记下了他那时的心情:“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只不过南唐后主对身世充满了悲观,而朱词的立意还是在什么时候能够收复社稷和家园上。同样的场景和情怀,我在辛弃疾的《水龙吟·等建康赏心亭》的下半阕里也读到了,“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这样,我就把对辛弃疾做人和写词的敬仰分一点给了朱敦儒。 到了网络普及年代之后,资讯来源的手段和渠道一下子扩展了很多,那时我才知道,真正反映了朱敦儒心胸并让他出名的是他的《鹧鸪天·西都作》。前面提到朱是洛阳人。虽然洛阳是十多个朝代的首都,但北宋皇城是开封。洛阳在开封西面,故为“西都”。 据《宋史·文苑传》记载,朱“志行高洁,虽为布衣而有朝野之望”。1126年初宋钦宗临危继位,改元靖康。其时金人大兵压境,钦宗广召贤士,欲授朱敦儒以官,朱固辞。自称“麋鹿之性,自乐闲旷,爵禄非所愿也。”回家路上,朱写了一首揭示其潇洒狂放、蔑视权贵人生哲学的《鹧鸪天》。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网络白话译文是这样的:我是天宫里掌管山水的郎官,天帝赋予我狂放不羁的性格。曾多次批过支配风雨的手令,也多次上奏留住彩云,借走月亮。我自由自在,吟诗万首不为过,喝酒千杯不会醉,王侯将相,哪儿能放在我的眼里?就算是在华丽的天宫里做官,我也懒得去,只想插枝梅花,醉倒在花都洛阳城中。我知道洛阳出牡丹,还有“甲天下”的美誉。朱敦儒那时插的究竟是梅花还是牡丹已经不重要,但“插花醉洛阳”可能确有其事。 南渡之后,高宗绍兴五年(1133年)朱敦儒接受了朝廷官邀,被赐进士,历兵部郎中、临安府通判、秘书郎、都官员外郎、两浙东路提点刑狱,是南宋的主战派。不过,南宋王朝偏安一偶,无心真正抗敌。这样,同辛弃疾一样,朱敦儒把“栏杆拍遍,无人会”其中兴、北伐、复国大业。 日前读忘语君译作“洛阳城里见秋风”时,先是以为诗作者张籍就是以《枫桥夜泊》出名的那个张继,然后本能地把“开封”当作地名而没有想到诗中用作动词。从张籍的这个“洛阳城”我想到了 王昌龄的那个“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名句,不揣冒昧求译,受益匪浅。溪山君还找来了许渊冲的译本,更为那线添了几分色彩。相比较之下,怎样翻译“冰心玉壶”超出能力范围,我倒对张、王二位都把“洛阳”入诗更有兴趣。这样就想到了朱敦儒宁愿醉卧洛阳赏花而不到开封当官的故事。 9-24-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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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Sept 24, 2022 22:18:58 GMT -5
忘语君近日“磨刀霍霍”,同时还给了我这“西都洛阳”之闲想的灵感。根据赏罚分明原则,请版主溪山把篇“文章”的稿费直接给忘语君,也免除我受人之惠,无以回报之虑。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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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Sept 24, 2022 23:31:02 GMT -5
我這麼窮,哪裡付得起稿費? 多謝邊君分享! 門可羅雀之地,哪需要什麼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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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特斯拉 on Sept 25, 2022 20:38:51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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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Oct 2, 2022 5:57:58 GMT -5
九十一,何苦人生
听说一个1962年出生的熟人最近退休了,原因有这么几个:公司内部机构重组/人员变动后干得不高兴;母亲的健康状况使得她已从老年公寓搬到老人中心去了,来日无多,需要关照的事情一下子多了。另外一个原因我觉得比较有意思:按照中国人的风俗习惯,六十是退休年龄的死线。看看老家那边的故旧们都已经停止了职业生涯,为什么我们生活在大洋这边六十了还要死守“早九晚五”的日子?哦,原来决定退休主要还是因为个人心理原因。
平心而论,人的身体状况随年龄增长开始走下坡路了,包括体能、反应和记忆力等等。但是,那种不管个人、家庭情况六十岁(女性好像是五十五)一刀切的退休政策我觉得有点过分。比如像医生,科研人员等主要是用脑子的白领,强制让人回家也是另外一种资源浪费啊。君不知,再过一个月,当今美国总统拜登就要庆祝其八十岁生日了。不仅如此,两年后,人家还有争取连任的打算呢。那是什么概念?如果2024年他能赢,那么他从白宫搬出来时已经86岁了。虽然美国这里年过八十的参议员并不少,而英国女王一直到九十六岁才“退位”,但是美国总统的情况有所不同。
英国的王位是虚职,参议员有权,可只是百分之一,而总统不仅位高权重,而且可以青史留名,是无数人觊觎的职业。还因为总统是通过竞选上台的,所以失败的一方从来不会停止对他的“批评、监督”,而总统的一言一行无时不被放在放大镜/显微镜底下,出不得一点瑕疵。这样,年龄带来的智慧是应理所当然的,而衰老导致的弱点就变得显而易见而不可接受了。前几天拜总统记忆力下降带来的口误又让人诟病了几天。
根据这些年对(美国政治)人和事的观察/理解,我觉得两年后拜登不会竞选连任。朝坏的一面去说,根据目前的局势,他寻求连任成功的机会小于百分之五十。明知赢不了,为什么不主动放弃机会而多一个美名?朝好的方面去想,我觉得他是一个务实的人,也是一个讲究体面(decency)的人。后者尤其重要。因为“体面”既是给国家,也是为自己。那些利用手里的权力通过修改宪法而不想交权的,那些输了选举而胡搅蛮缠、死不认账的就是no decency 而被我所鄙夷,不齿的人。所以他们就是我(道德层面上的)的敌人。
放弃竞选连任总统是需要智慧和勇气的。而一个进入花甲行列的普通人不再寻找、申请新的工作就比较容易,前提孩子都已经自食其力,自己没有房贷,而个人退休账户上至少已经有了“一粒米”。据说这还是一个非常保守的数字。比如前面提到的那个全护理老人中心,一个人、一个床位、一个月的费用是一万三。如果没有政府补贴,在美国人老得不能自理后怎么住得起老人院?问题在于大概我们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大半辈子稀里糊涂地“吃苦、奋斗、打拼”,六十岁后精神刚刚有点松了下来,却又要开始担心自己的后事了,这人一辈子拼下来有啥意义呢?
10-2-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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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Oct 9, 2022 2:07:43 GMT -5
"放弃竞选连任总统是需要智慧和勇气的" --- 戀權,或缺乏自知之明?
人生不可測。若不可控,擔心又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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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Oct 9, 2022 5:49:06 GMT -5
九十二,社会主义(好) 我一直不能确定应该是 “幼学如吃”还是“幼学如漆”?反正它字面意思很明白:年幼时接触到的事情/东西很难忘记。比如那首 《社会主义好》的歌,因为儿时天天都听/唱,所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歌词、也能唱下来。lol. 其实“社会主义”是一个内涵非常广泛的词。它既可以是哲学命题,也是经济学、社会学研究的对象,后来更是演化成严肃的政治问题了。这大概得益于马克思,因为他认为社会主义对立于资本主义,而且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可这一百多年来发生在世界范围内的社会实践证明,资本主义并非腐朽没落,社会主义倒是捉襟见肘,所以他的理论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一直被人唾弃。再加上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的往往都是些极权、独裁国家,这么一来,社会主义、连同共产主义就成了民主自由(制度)的敌人了。 有了这么一层浅显的内涵,在实行民主制度的国家,社会主义就成为一个便宜的标签。你想让政府统管医疗保险制度吗?你想由政府出资搞基建工程吗?你想让政府在飓风、山火时来临时拨款救助吗?那么你很可能就会被对手戴上社会主义的帽子。 我查了维基,社会主义的词根同联合、共享有关。我觉得这很好理解。当我们说人是社会动物时,我们强调的是人的社会性,即人之间不仅有情感的关联,在物质生活方面,我们也需要相互调剂帮助等等。小在一个家庭内部,大到国家、地区之间,个人的能力不同,各地的自然条件也不同,那么“社会主义”就可以像一个储蓄罐那样,平日大家朝里面扔一些碎银子,急时可以把罐子砸了把钱拿出来给那些需要的人和地方用。一个社会能够做到大家同荣共富,如果这就是社会主义的话,那么我会举双手赞成。 但我最怕出现的情况是,那些过去总是反对“社会主义”的人,到了某一时刻却突然觉得它是不可或缺的好东西了。这些人一面把联邦基建法案看做是政府在推行“社会主义的议程(agenda)”,一面却希望他自己的选区多分一点钱来造桥修路(可以让他讨好选民。);这些人昨天刚刚投票反对增加对自然灾害的拨款,今天超级飓风伊恩(Ian)登陆,马上呼吁联邦政府的救助。一个人可以选择保守或者自由主义的立场,但不能虚伪到赤裸裸地前后不一。也不能因为要“打人”,就把“社会主义”作为一个靶子挂在嘴上。 今天,“社会主义”已经只有羊头和狗肉的区别了。你看,在资本主义的美国,医院对进门看病的人提供一切诊断救治而不查看你的保险条款,不看你的偿还能力,反倒是在实现社会主义的中国,医生会对病人说,开刀前需要先付(N千元的)押金。这样看来,那歌里唱的“社会主义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从来就是假的,反而,资本主义社会的人们无时不刻需要人际的关心和帮助倒是真的。 我最近在DIY过程中了解到,水(基)漆只是在物器的表面形成一层膜,时间久了会剥落。而油漆则能够渗透到物体内部。基于这个观察,现在我倾向认为应该使用“幼学如吃”而不是“幼学如漆”,理由是,幼时吃下去的百分之百地留在身体里了,如果是漆上去的话,长大的过程中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忘掉。 10-9-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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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Oct 9, 2022 5:50:56 GMT -5
"放弃竞选连任总统是需要智慧和勇气的" --- 戀權,或缺乏自知之明? 人生不可測。若不可控,擔心又能怎樣呢。 人生不可測。若不可控,擔心又能怎樣呢。说得对,多虑没有必要。车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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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Oct 9, 2022 12:48:37 GMT -5
對,"车到山前必有路!" “What’s comin’ will come, an’ we’ll meet it when it does.” --- J.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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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Oct 9, 2022 20:34:35 GMT -5
八十七,危机意识 前几天被黄蜂(wasp)蜇了两下。事情是这样的,割完草天都快黑了,我想抓紧时间给菜地浇一下水,所以动作节奏快、幅度大了一点。就在我拿起水管时,觉得背后被针扎了一下。几乎就在同时,右手腕也有一种刺疼,我马上意识到我惹了黄蜂。专家说,除非它感觉到某种危险,比如有人端它们的窝,黄蜂一般不主动叮人。那么我想,那天我肯定是做了什么,让它们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攻击我。 动物有这种危机意识大概还能够理解,可是植物也有危机意识就有点玄乎了。今年种的丝瓜老不结果,网上有人说,你用牙签扎进丝瓜藤的根部试试看。还有一位台湾农大教授做客电视台,他说如果遇到丝瓜只开公花的年份,把它的主枝的头掐了,它立马就开母花。主持人问为什么?教授说大概丝瓜觉得头都没有了,来日不多,赶快下崽传宗接代吧?我照他的办法做了,结果呢,它还真的就开始结瓜了! 今天有个新发现,蒲公英也有危机意识。 早上出门前在草地边看到两棵已经有花苞的蒲公英,因为没有时间把它们连根挖出来,我就对它们喷了除草剂(round up)。一般情况下,植物接触这种除草剂后会被抑制它们的生长,二十四小时后会显现“蔫”的状况,可是这次不同。两棵蒲公英非但没有蔫,下午我回家时看到那早晨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花苞居然开花了。也就是说,蒲公英意识到来时不多后决定提前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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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Oct 9, 2022 20:39:36 GMT -5
對,"车到山前必有路!" “What’s comin’ will come, an’ we’ll meet it when it does.” --- J.K. Rowling Hakuna Matata! --- "The Lion 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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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Oct 15, 2022 21:03:35 GMT -5
九十三,儿时的歌 我是在听/唱《东方红》、《社会主义好》、《大海航行靠舵手》等红歌声中长大的。那时人性被认为是资产阶级的东西,(我们)无产阶级只讲党性、革命性。而且歌词、曲调等都是宣传教育的手段和工具,而它们同人的天性无关。这样,日后邓丽君的《甜甜蜜》和崔健的《一无所有》带给我的绝对是一种震撼。 日前听到 特君推荐的《观沧海》时心头也是一惊:这哪是小孩子们唱得歌,何况还是一个小女孩呢。不过马上就觉得现在的孩子真的太幸福了。因为他们不再被革命、被政治所约束。自然地,他们从小就有机会接触到人性和情感方面的东西。不过这种机会也不是偶然的。 根据油管的链接,我搜索了“小石头和孩子们”,结果发现那是一个在山东日照的民办音乐学校,老师叫石栋颖。石老师学的是编曲、录音和声乐,自己还会几种乐器。从音乐学院毕业后,他发现社会上有不少孩子嗓音不错,但由于不懂科学的发声方法,也没有严格的训练,到了变声期后就再也唱不好了。这样他决定自己办学校。 学校招收了一些十岁上下且基础不错的孩子,用他自己整理、总结的自然发声体系教他们怎样唱歌。经过几年的教学,其中一些孩子表现不凡,通过自媒体在社会上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样就有更多的人了解到他的学生,他们那个学校。有好事者把他们的视频搬到油管、介绍到国外网站,这样一来,我这本来(几乎)已经不再关心国内这方面事情的人也知道了这个石老师的成就。同时也让我又想到了“幼学如漆”这个词。 我们假如把“漆”字看作是动词时,“幼学”是主语,那么孩子自己就应该知道怎样给自己刷漆。可实际情况往往不是这样。事情的另外一面是,如果我们把“漆”字当作一个名词,那么孩子就可以是漆的受体。这时,父母或者老师就可以加入到“刷漆”的行列来了。可以想见,成年的父母或老师给孩子刷漆的效果一定比孩子自己刷的要好。这个石老师让孩子们在学校里接触不同的音乐风格,认识使用各种乐器,教他们识谱/视唱,掌握科学的发声方法,并且根据各人自身特点让他们去唱不同风格的歌曲。在我看来这就相等于在“刷漆”。他上课时一只手拿着一把刷子,另外一只手拿着有不同颜色的油漆桶,这样,他把他的学生刷成了斑斓的画,也改变了孩子的未来的一生。 遗憾的是,我小时候大人只是让我知道了“幼学如漆”的道理,他们恐怕指望我自己一个人使劲地“喝漆”。却没有想到他们可能的角色,或者给我找一个漆匠。其实在变声期之前,我也是有过某种“天赋”的,如果那时有机会加入到“小石头和孩子们”这样的团体,受到石老师的指点,那么现在的我也就不至于开口只会唱《社会主义好》那几首红歌了。 10-15-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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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Oct 18, 2022 1:49:06 GMT -5
人生仍是進行式,邊君何不唱起來,不負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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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特斯拉 on Oct 18, 2022 10:49:05 GMT -5
人生仍是進行式,邊君何不唱起來,不負天賦。 边君在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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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Oct 19, 2022 7:08:23 GMT -5
人生仍是進行式,邊君何不唱起來,不負天賦。 多谢溪山鼓励。有些事情需要年轻,像体操项目,声乐、器乐也是这样的。此所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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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Oct 20, 2022 2:20:12 GMT -5
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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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Oct 21, 2022 21:30:09 GMT -5
九十四,令尊令堂 除“法令”、“命令”之外,“令”在先秦时期还有赞美、美好的意思,因此被广泛用作对他人亲属的敬称,比如令尊、令堂,还有令郎、令爱等。那么“令袒”是谁? 这几天,“造诣”两字在我脑中不断徘徊,我越想越觉得复杂。 你看,一个意大利宇航员在太空感叹“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地球上不少老中说她的中文“造诣”很高。但要是换成一个能背诵《兰亭集序》全文的华人,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更不会有人认为他中文有“造诣”。 我网上查了一下,“造诣” 是指一个人在学识、学问达到很高的水平。可这“很高水平”是一个模糊概念,它没有一个客观的量化标准,所以很难拿来就用。而且,同样是外国人,一个宇航员知道中国东晋(公元317-420)的王羲之(303-361)显然要比一个汉学家更有“造诣”,因为汉学家以汉学为业,衡量他的中文水平的标准当然要高一些。 我是在中文环境里长大的,同外国人相比,从小到大我有更多的机会知道中国历史。像王羲之,我不仅知道他是“书圣”,而且还在小学时读到他习字后洗笔、把门前池塘里的水洗黑了的故事。那个池塘有多深多大?洗笔把水洗黑那要洗多少次?小时候我也用毛笔练过“永”字,据说这是王羲之在梦中得仙人指教流传后世的。有道理啊,一个“永”字虽然才八画,它却包括了书法的主要元素。这样,如果把“永”的笔划、结构练好了,再写其他的字就有基础了。我还知道“入木三分”的成语也同他有关。可是这些统统加起来也不能说我在中文方面有“造诣”。 反过来,学、用英语我是半路出家,目前勉强能够对付日常生活及保住饭碗,说得不好,写更不行。不过,假如我在业余还能把中国的古诗文翻译成英语,或者,假如有人觉得我的词汇量很大,称我是英语的“活字典”,那么我也就可以算是在英语方面有一些造诣了。所以,一个人“造诣”与否完全是相对的。 在西方世界,受过一定程度教育的外国人大概知道中国古代的孔子,现代的达赖喇嘛,或者再加上蒋介石和毛泽东,如今还有习近平。知道王羲之的真可谓是凤毛麟角了。可汉学家以研究汉学为业,这个群体的外国人对中国的了解就应该多一些。其实汉学家也应该分两类,一类是远距离纸上的汉学家,一种是像那个宇航员在中国生活了三十年的朋友。一个在中国生活了三十年的汉学家知道王羲之其人其事恐怕不会让我感到意外,但如果他还知道“令袒”的出处那我就肯定会刮目相看了。 据史书记载,东晋当朝太傅郗鉴派人到丞相王导家为其女儿物色对象。其时王家的男孩个个都做了准备到场接受挑选,唯独侄儿王羲之袒胸露怀地躺在东厢房里睡觉。手下人回去如实禀报,郗太傅当即决定把女儿嫁给那个年轻人。日后王羲之以书法闻名天下,而“令袒”或就成了对女婿的尊称。(写到这里我不由地大 起来。) 10-2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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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Oct 23, 2022 0:01:17 GMT -5
哈哈,邊君這篇文的重點在“令袒”的出处。 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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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Oct 24, 2022 8:59:31 GMT -5
哈哈,我这“边(西)洋镜”被你戳穿就不稀奇了!lol. 别以为这些素材之前我都记得。感谢网络提供的巨大帮助,小时候的事情如今只是线索,输入几个字,查看了网上好几篇关于王羲之的典故,我东拉西凑地才做成“文章”。这“令袒”是这次刚刚知道,我把它当成“戏眼”,因为它同我个人生活经历有关。 有个发小,二十五、六岁时找到对象,答应做上门女婿。在他还没有结婚搬到女方家里前,一个朋友找他有事商量,结果找到发小对象的家里,进门后看他手里拿着蒲扇,赤膊,着短裤衩,旁若无人,毫无拘束待客。之后,这场景不胫而走,成了我们儿时伙伴的笑谈话题:毕竟,女方家里还有岳父岳母,大姨小舅啊! 从积极方面去看,当朝太傅派人上门寻觅英俊少年做婿,王羲之为人坦率,因不慕荣利而不拘礼节。但事情的另外一面是,有贵客上门,你再怎么光明磊落、不图不贪,可“袒卧东床”总不是一个有礼貌的行为吧?真亏得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还把“东床快婿”的美名给了王羲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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