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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春节杂想
Jan 24, 2020 15:12:32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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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Jan 24, 2020 15:12:32 GMT -5
2020春节杂想
这几天手机里看到这么一个段子,“本来以为今年春节猪肉会抢手,没有想到最后关头口罩杀出重围。猪肉没有想到会败给口罩,口罩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成为年货。”
继前不久那个川妹子李子柒后,最近油管主页又把一个打着“美食家王刚”旗号的视频推到顶上。大概是要过年了,有关烹调厨艺的视频比较容易获得点击率。这不,我也顺手打开了,看了他做红烧肉丸那集。这小伙子也是四川人,我看他在案板、炉前的刀工和那身手架势,感觉他像是学过烧菜的职业厨师。之所以会点击进去,因为我自己一直没有做出我想象中的那种肉丸。
肉丸子大概是中国最普通的一道菜,可谓老少咸宜。既可以招待来客,也适合阖家小聚。不过我的体会是,越是人人都会做的菜,反而越不容易做得好。
想起从前物质匮乏的年代,样样东西凭票供应,但是过年时饭桌上总会有肉丸子。所以有人描述过年的情景时就用“大人买菜做饭的忙,街坊邻居炸丸子的香”来形容。造成这香气四溢有多种原因,除了因为节前那几天家家都在开油锅之外,还由于(如果不是严寒、刮大风的天气)街坊邻居都喜欢把厨房的门窗打开以增加自然通风的效率,这样一来,空气里不飘香都不可能。我留意到,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肉馅本身包含的水分及肉丸表面太湿。
我对自己做的肉丸不满意,那么餐馆的怎么样?记得很多年前第一次去纽约观光,当地朋友建议到了法拉盛中国城后一定不要错过一家叫鹿鸣春的中餐馆,那里的狮子头(肉圆的另外一个叫法)是一道淮扬名菜,一定要尝尝。但我吃过后并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在其他主打原味中餐的饭店里,我也是尽量不错过点肉圆的机会。但是要么味道同我的记忆不一样,要么肉圆质地太紧,要么太松。看起来,这做肉丸是没有统一标准的。
从小到大母亲再忙再累她也没有要我在厨房里打杂,我自然也就心安理得。等到成家分开过日子后,就非得自己动手。第一次烧饭、烧粥连放多少水也不知道,更不要说自己做肉丸了。不过小时候过年时看过母亲怎样做,那留在脑子里的一点记忆便成为我掌握“厨艺”的第一手资讯来源。
做肉丸除了主要的几样原料外,我记得母亲还放切得很细的马蹄(water chesnut)和剁碎的油条。我后来知道放那两样东西的目的是让肉丸子脆一点和松一点。根据这个原则,我没有马蹄就找替代物品比如佛手瓜,或者zucchini,或者香菇、土豆等。视频中王刚大厨用藕,我想道理是一样的。新鲜油条更不容易准备,那么我提前把面包风干后掰碎。
我们这里华人超市卖两种猪肉馅,一种是肥、瘦相间,还有一种基本都是瘦肉。大家都说带有肥肉膘的肉馅做肉丸效果会更好。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看着那白花花的脂肪夹在其中,每次用这种肉馅做的肉圆我吃不下,但是深得自家食客们喜欢。视频里那王美食家用手直接搅拌后再摔打,说这样肉丸成型后咬起来会有弹性。而我是用筷子拌,筷子的效果当然不如手。不过搅拌肉馅确实比较费力。这时我就会想到母亲,想到她过去操持家务的不易。
那时中国城镇菜市场里很少卖现成肉糜,(因为搅肉机还没有普及。)所以过年买块肉做肉丸就要从切、剁开始。那时没有家用冰箱,否则把肉冻几个小时等它成型后再切就会容易的多。那时室内没有暖气,买来的肉也是从冷冻状态回暖接近室温,剁成馅之后还是很冷,用手直接拌一定很冷。母亲那时虽然还年轻,可是手再有劲也不会比我现在强。而是我现在拌几分钟后都会觉得手酸、累,她那时一个人从买到洗到烧全是自己来,尤其是准备年饭,那得花多少时间付出多少劳动?我现在回想一下都觉得不可思议?怪不得中国人常用的一个表示惊讶和感叹的句子是“我的妈呀”,这出处大概就是这样来的。
母亲做家务的辛劳我小时候是无法理解和体会的事情。母亲去世后我同父亲谈到过这个问题。父亲说他那时每天花在通勤的时间很多,而且他的工作要求他必须保证睡眠,等等。我问他,下意识里是否觉得把工资拿回家就可以吃现成饭了?他说那也没有。他承认自己动手能力不行,还说“你妈很能干”。其实那时工资的购买力是一回事,主妇能干与否也还是一回事,能不能买到生活必须用品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时什么都要凭票供应,过年炸肉丸要半锅油,这都要靠平时省下来才行。
我记得母亲那时用手抓一团肉馅在手里搓捏成型后放进油锅里。在做下一个重复动作前,她会把手心在一碗清水里拍一下,那时我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这样做,后来知道那样做到原因是肉馅就不会沾手。因为整个炸的过程中还不时要做其他事情,手上不能粘乎乎的。不过这样一来,捏成型的肉丸外面就会有一层水,下到油锅里后就会溅起油花,这也是为什么迎接新年时空气里充满了香味。我现在做肉丸时带手套,手心处再抹油,这样肉丸成型了,手上也很干净,厨房也不会有油花四溅的情况。用油来润滑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由于限量供应,每人一个月半斤油就只能倒进锅里,哪里舍得抹在手上?
俗话说,当家才觉油盐贵,养儿方知父母恩。母亲去世后,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欠她太多,而且永远无法回报了。如今身在“好山好山好寂寞”的生活环境,尤其是要过年了,我特别想如果母亲还在,我会请她坐在厨房里,看着我现在是怎么准备年夜饭的。我想她一定会感慨良多。
今年春节临近前,湖北出现新型冠状病毒,这就把年气冲掉了。到了除夕前其他省份也开始出现病人,武汉及它周边几个城市封城,全国各地口罩脱销。想一想现在有三千万老百姓被动员不要出城,2020这个春节将以此而载入史册。
记得2003年萨斯病毒过去后的归咎于食用野味,而现在这个新病毒也同样来自叫竹鼠的动物。网络上看到某海鲜野味集市各种各样动物明码标价的照片,那上面有孔雀、大雁,有刺猬、豪猪,等等等等,看得我惊愕不已。人类社会进化的过程也是驯化动物的过程。在那个过程中,人类逐渐获得抵抗力,同时一些野生动物也被驯化成为家畜。据《枪炮、细菌及钢铁》作者研究论证,欧洲白人对美洲及太平洋岛国殖民过程中,百分之五的土著死于枪炮,而另外九十五丧生于细菌。因为欧亚大陆在驯化动物的过程自身获得了免疫力,而土著第一次接触到如天花、麻疹和流感病毒,他们只有束手待毙。宇航员从天空归来后会被隔离两个星期,因为我们不知道月球、天空中有什么我们人类还不知道的元素。可是中国人就这么arrogant,天上飞的、地下爬的无所不吃,这种习性心态久了,一定会受到自然的惩罚。事实是,如今人类早已经脱离原始农耕时代,而自然界和土地上已经有足够的渠道获得蛋白质及热量,为什么我们还不能在寻求美味上结束追求新异,同所谓的山珍海味来一个彻底的端舍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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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Jan 24, 2020 15:19:46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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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Jan 24, 2020 15:22:45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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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Jan 24, 2020 15:26:28 GMT -5
武汉肺炎——贪婪之报应 作者:鄭義
近几天,武汉肺炎迅速扩散。据最新消息,确诊者已超过300例,随后,又报道增至455例。湖北自然首当其冲,占绝大部分,此外,发现被传染者的地方还有广东、上海、北京、浙江、重庆、天津、河南、四川等省市。进一步的消息,又增加了云南、江西、湖南、山西、宁夏、广西。周边地区也受到波及,香港、台湾、日本、韩国、泰国也发现确诊病例。外界对中共公布的数据存疑。香港大学医学院推算,仅武汉就可能有1300多起确诊病例。而早前伦敦帝国学院流行病学专家更认为,武汉的确诊病例应该超过1700起。
一开始,当局还是习惯性地封锁消息,警方还“处理”了8名所谓的“造谣者”,直到发现这种新型病毒类似于SARS,传染性极强而且死亡率颇高,这才由封锁信息转向全力防治。专家指出,防止扩散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随着春运,病毒携带者正在走向全国,这个神秘的传染病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扩散。今天,刚奉命成立的武汉疫情防控指挥部发表1号通告:“自2020年1月23日10时起,全市城市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运暂停运营;无特殊原因,市民不要离开武汉,机场、火车站离汉通道暂时关闭。”——很显然,这是一个极其严厉的断然措施,这个指挥部是一个具有最高权力的临时机构。也就是说,当局已经把武汉疫情升级为最高一级。尽管前一段时间表现不佳,但现在的处理有力、明快,值得大加肯定。我想,这个消息发出,全世界都松了一口气。要知道,目前正是春运高潮,动作稍慢,就可能扩散到全中国、全东亚甚至全世界。可以想象,这个决心是很难下的。市内公共交通停运,市民禁止离城、机场火车站离汉通道关闭,武汉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接近于瘫痪。
现已初步查明,这种人们没见识过的新型冠状病毒来自武汉一家海鲜市场非法销售的野生动物。发现最早的病例与“华南海鲜市场”相关。这类海鲜市场,其实也一直在卖“野味”,就是各种野生动物。据网友贴出的野味价目表,贩售的野味种类多达116种,有活孔雀、活娃娃鱼、活豪猪、活刺蝟、活梅花鹿、活狐狸、蜈蚣、骆驼、驼峰等等,还有大名鼎鼎的果子狸。十多年前爆发的SARS,查出缘自果子狸,后来给果子狸平反,说元凶是蝙蝠,果子狸不过是中间宿主,“果子狸终卸掉元凶的罪名”。但不管怎么说,SARS是因为吃果子狸。据曾经主持SARS防疫工作的专家钟南山先生判断,此次武汉肺炎的病毒很可能来自于竹鼠或獾,这就走了SARS吃野生动物的老路。
这真是天报应!中国人以吃而著称于世,自我调侃说,天上飞的除了飞机不吃,什么都吃;四条腿的除了桌子不吃,什么都吃。
上海、广州吃蛇成风,北京日报曾报道,中国人每年吃掉的蛇达6000吨,光深圳一地每天就要吃10吨蛇,可以装满两大卡车。
武汉人则是吃青蛙,武汉市公安局掌握的情况,保守一点的估计是每天5吨,不保守的是每天10吨。
当然,现在有所改进,大多是养殖的了。但贪婪依旧。
一位中国作家曾义愤填膺地说:
我不反对富有,但一些素质不高的有钱人实在是太贪婪了。他们享乐主义高于一切,要吃遍天上飞的,河里游的,地上爬的,而且越是稀少的他越是要吃。从北方的雪豹、棕熊、野马、野牛一直到南方的猴脑、巨蜥、娃娃鱼、蟒蛇、穿山甲等等,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差要吃童男童女活人肉了!
一位美国动物学家在广州看到大吃“山珍海味”之后,感慨万端的说:“无以伦比的中国人的嘴巴,大概可以上吉尼斯大全!”
从十几年前的非典型肺炎到今天如火如荼的武汉肺炎,我们可以发现一个关键词:吃——吃野生动物。中国不是有一部《野生动物保护法》吗?但只要存在市场,法律就会不断被违犯;而只要存在需求,市场就难以禁绝;只要存在见什麽吃什麽的无限贪婪,需求就难以抑制。当失去道德与宗教的约束之后,人性的贪婪必然发展到毁灭——大自然的毁灭、人性的毁灭。
我对人性之贪婪持悲观态度。
最新消息:网上出现五大诉求:“隔绝疫区、罢免渎职官员、完全收治疑似病患、禁绝野生动物交易、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五大诉求,缺一不可。”
上帝救自救者。
愿上帝保佑武汉,保佑中国!
2020年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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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Jan 24, 2020 22:07:50 GMT -5
"我特别想如果母亲还在,我会请她坐在厨房里,看着我现在是怎么准备年夜饭的" --- 多谢边大厨感人好文! 恭祝诸君新春快乐,平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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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Jan 24, 2020 22:12:34 GMT -5
"看着那白花花的脂肪夹在其中,每次用这种肉馅做的肉圆我吃不下" --- 我有些食物会做但很少做,也是因此。
病从口入。
“愿上帝保佑武汉,保佑中国!” 保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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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Jan 25, 2020 9:38:26 GMT -5
"看着那白花花的脂肪夹在其中,每次用这种肉馅做的肉圆我吃不下" --- 我有些食物会做但很少做,也是因此。 这也符合“眼不见为净”规律。 其实有些事情不知道它的过程是好事。比如在厨房里准备饭菜,从生弄到熟,等吃时自己已经没有胃口了,倒是吃现成饭的吃得津津有味。反过来,当肚子饿的时候走进餐馆,一盆冒着热气菜肴端到面前,那怎么说都会是好吃的。道理就在这里。 当然另外一种情况也是成立的。比如本地有一家西式甜点,那里的奶油蛋糕既香又甜,可是我怎么就想象不出那料怎么配,模子怎么压的,再怎么烘烤,甚为遗憾。(也许油管里也有视频,但是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开辟一个新的(白案)领域了。) 同样情况发生在跟白人同事去中餐馆,他们总喜欢点“左宗鸡”(General Tao's chicken ),除了油炸后香香脆脆甜甜酸酸外,他们不知道那美国“第一中菜肴”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一般对中餐馆、东方超市里带肉馅的食品,比如馄饨,烧卖,饺子都抵制,因为不知道他们会拌什么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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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Jan 25, 2020 9:55:46 GMT -5
About the book "Guns, Germs and Steel": (from Wiki) Guns, Germs, and Steel: The Fates of Human Societies (previously titled Guns, Germs and Steel: A Short History of Everybody for the Last 13,000 Years) is a 1997 transdisciplinary non-fiction book by Jared Diamond, professor of geography and physiology at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 (UCLA). In 1998, Guns, Germs, and Steel won the Pulitzer Prize for general nonfiction and the Aventis Prize for Best Science Book. A documentary based on the book, and produced by the National Geographic Society, was broadcast on PBS in July 2005.[1] The book attempts to explain why Eurasian and North African civilizations have survived and conquered others, while arguing against the idea that Eurasian hegemony is due to any form of Eurasian intellectual, moral, or inherent genetic superiority. Diamond argues that the gaps in power and technology between human societies originate primarily in environmental differences, which are amplified by various positive feedback loops. When cultural or genetic differences have favored Eurasians (for example, written language or the development among Eurasians of resistance to endemic diseases), he asserts that these advantages occurred because of the influence of geography on societies and cultures (for example, by facilitating commerce and trade between different cultures) and were not inherent in the Eurasian genomes. en.wikipedia.org/wiki/Guns,_Germs,_and_St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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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Jan 25, 2020 21:20:33 GMT -5
CDC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Interim Guidance for Preventing 2019 Novel Coronavirus (2019-nCoV) from Spreading to Others in Homes and Communities www.cdc.gov/coronavirus/2019-ncov/guidance-prevent-spread-chinese.html预防2019年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传播给家庭和社区中其他人的暂行指南: 本暂行指南基于目前已知的有关 2019 年新型冠状病毒 (2019-nCoV) 和其他病毒的呼吸道感染传播情况。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 (CDC) 将根据需要并在获得更多信息时,更新此暂行指南。 冠状病毒是一大类病毒,其中一些会导致人类患病,而另一些会在动物(包括骆驼、猫和蝙蝠)之间传播。在罕见情况下,动物冠状病毒能进化并感染人类,然后在人群中传播,例如在中东呼吸综合症 (MERS) 和严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 (SARS) 中所见到的情况。2019-nCoV 的人传人可能性尚不明确。以下暂行指南可能有助于预防这种病毒在家庭和社区的人群中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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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Jan 26, 2020 1:33:43 GMT -5
“那里的奶油蛋糕既香又甜,可是我怎么就想象不出那料怎么配,模子怎么压的,再怎么烘烤,甚为遗憾。” --- 只要找到好食谱,没有做不出的美食。 更何况边大厨呢。 我偶尔做甜点,大部分送出去。我的改良甜点很受欢迎,因为少糖,加了nuts 等。 甜点还是少食为妙。据说糖多会引发癌症,怕。 “我一般对中餐馆、东方超市里带肉馅的食品,比如馄饨,烧卖,饺子都抵制,因为不知道他们会拌什么肉进去。” --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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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Jan 26, 2020 1:36:01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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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春节杂想
Jan 28, 2020 14:00:41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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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Jan 28, 2020 14:00:41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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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年前的那场大瘟疫:4千万人死亡 爆发和消失都是谜
新年来势汹汹的武汉肺炎让人们不禁再次思考,人类究竟是强大还是渺小。有时人类自以为强大,我们的科技能送卫星上天,能进行星际旅行,能制造出核武器……有时我们又倍感脆弱,瘟疫来临时,我们才被迫思考,人类竟然连小小的病毒和细菌也对付不了,这些渺小的生命,竟然有可以毁灭人类的力量。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瘟疫似乎来无影去无踪,它来时快的令人心惊,去时也快的让人诧异,它似乎带着任务,长着眼睛,做了它要做的事就会离开。100多年前的西班牙流感就是如此。
1918年 全世界约20%-60%人口感染西班牙流感
1918年爆发的“西班牙流感”大名鼎鼎,其危害甚至超过了中世纪欧洲爆发的黑死病,造成了约4000万人死亡,与最近30年流行的爱滋病打了一个平手(全球大约有7000万人感染爱滋病,2000万人死亡)。
这场瘟疫的爆发时段是在1918年3月到1919年底,持续一年半时间。根据不同说法,有说当时全世界大约20%的人感染了西班牙流感,有说当时有5亿人感染流感,有说当时有10亿人感染流感(当时世界总人口为17亿),如果有10亿人感染,那感染率已接近60%,情况让人惊心。人们被强制性要求戴口罩,特别是红十字会和其他医护人员。
爆发速度之快 让人始料不及
有医学资料表明,“西班牙流感”最早出现在美国堪萨斯州的芬斯顿(Funston)军营。1918年3月11日,这个军营的一位士兵感到发烧、嗓子疼和头疼,就去部队医院看病,医生认为他患了感冒,开了几片感冒药。
但接下来的情况出人意料,随后,100多名士兵都出现了相似的症状。几天后,这个军营里已经有了500名以上的“感冒”病人。在随后的几个月里,美国全国各地都出现了这种“感冒”的踪影。
不过,这一阶段美国的流感疫情似乎不那么严重,与往年相比,这次流感造成的死亡率高不了多少,症状也几乎一样。在一场伤亡数千万人的世界大战尚未结束时,军方很少有人关注到这次流感的爆发——尽管它几乎传遍了整个美国的军营。
随后,这种西班牙流感,突然演变为可怕的致命流感,而且爆发速度之快,让人始料不及。
西班牙流感之所以叫做西班牙,是因为西班牙全国感染该病的高达800万人,连西班牙国王阿方索三世也被感染,是感染率最高的国家。马德里三分之一市民受感染,一些政府部门被迫关门,电车停运。
突然出现 突然消失 出现是谜 消失是谜
西班牙流感至今还是一个谜,它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前后又三波感染,并不是每一波都造成大量死亡。
它的奇怪之处在于两点:
第一,死亡率极高而且都是青壮年。普通流感导致的死亡率一般是百分之0.1,而且死亡的多是体弱多病的老年人或者抵抗力很弱的儿童。
但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却正好与之相反。它的致死率高达百分之2.5,全世界高达10亿人感染,死亡人数为2500~4000万人,而且死亡的均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第二,突然出现,突然消失,至今为止不明白消失的原因。
就如同之前说的,这次流感是1918年2月首发于美国堪萨斯洲,很快传播至底特律等3个城市→3月美国远征军乘坐船带至欧洲前线→4月传播至法国军队,然后至英国和其他国家军队→5月达意大利、西班牙、德国、非洲,印度孟买和各尔各答→6月由英国远征军传播至英国本土,然后至俄罗斯、亚洲达中国、菲律宾、大洋洲至新西兰→1919年1月达澳大利亚。即不到一年时间席卷全球。
三波流感 蔓延全球 18个月后神秘消失
西班牙流感在一年半的时间内蔓延全球,共发生三波。
第一波流感到底在哪里发生已经不可考证。明确有记录的流感发生于1918年3月4日一处位于美国堪萨斯州的军营(Camp Funston,Kansas),但当时的症状只有头痛、高烧、肌肉酸痛和食欲不振而已。4月正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法国也传出流感,3月中国、5月西班牙、6月英国,也相继发生病情,但都不严重,死亡率也很低,仅仅比普通流感略高,所以没有国家给与重视。
第二波西班牙流感开始于8月,这个阶段开始出现大量死亡现象,很多地方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七到八,甚至十。1918年8月刚离开西非国家狮子山的英国船上发生了致命的流感,在该船抵达英国之前,75%的船员被感染,7%的船员死亡,另外多艘船只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另一说第二波的源头是当时苏联的阿什哈巴德(1918年8月初波斯的麦什德(Meshed)便发生了高死亡率的流感,据说是由阿什哈巴德所传出,但因俄国内战而无法确认。
8月27日,流感传入美国,并在波士顿的码头工人间传播,而法国的布莱斯特(Brest)也在几乎同一时间爆发了流感;9月开始在欧洲和美国普遍传播,并在数星期内传到世界各地。
第二波流感死亡率极为惊人,远非普通流感可以相比。奇怪的是,和普通流感死亡者多是老人儿童和病人相比,此次流感在20~35岁的青壮年族群中死亡率特别高,其症状除了高烧、头痛之外,还有脸色发青和咳血等;流感往往引发并发症而导致死亡,以肺炎最多。
由于不知道致病原因,该病几乎无法治疗,依靠人自身体抗力决定是否能够脱险,造成普遍的恐慌。加上传染性非常强,许多城市限制市民前往公共场所,电影院、舞厅、运动场所等都被关闭长达超过一年。同年10月是美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个月,20万美国人在这个月死去,1918年美国的平均寿命因此比平常减少了12年。
西班牙流感平均致死率为2.5%,但有些地方远远高于这个数字,比如美国旧金山病死率8.98%,几乎10个感染者中就有1人死亡。
其实西班牙流感本来也许不会传播这么快,但是战争中,军队大规模的调动为流感的传播火上浇油。有人甚至怀疑这场疾病是德国人的细菌战,但当时的德国也在一年内死亡了几十万人。
第三波流感在大约1919年冬季开始在许多地方出现,至1920年春季起便逐渐神秘地消失,至今也搞不清消失的原因。
在澳大利亚,流感延续到了1919年8月(南半球的冬季);至于在夏威夷,则是延续到了1920年3月。此流感漫延全球,从阿拉斯加的爱斯基摩部落到太平洋中央的萨摩亚岛,无一幸免。
许多爱斯基摩部落由于缺乏医疗,都是一村一村的死绝,有一村80人死于流感73人,居然成为死亡率较低的村子。在萨摩亚死亡率更高达25%,该国到处尸体堆山,因为没有足够的人力来掩埋。
亚马逊河口的马拉若岛,是当时世界上唯一没有感染报告的人类聚集地。
西班牙流感夺去2500万到4000万(一说7000万或1亿)条生命,比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死亡人数还多。西班牙流感的爆发,也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提早结束的重要原因之一,因为各国青壮年死亡太多,都已经没有额外的兵力作战。
至于在青壮年死亡率较高,有两种理论:一是老年人口已经经历过各种流感,可能感染过西班牙流感的某种雏形,因此已有抗体,所以对流感比较有抵抗力。二是青壮年体内免疫力太强,反而会导致抗体反应过于剧烈,形成“细胞激素风暴”,致使肺部组织严重受伤害,可能造成患者呼吸困难而死亡。
西班牙型流感在18个月内便完全神袐消失,而其病株从来都没有被真正的辨认。
重新调查“西班牙流感”
在1910年代,人类尚且不知道存在病毒性感冒。到了1933年,英国科学家分离出第一个人类流感病毒,并命名为H1N1,这才知道病毒是导致西班牙流感的罪魁祸首。遗憾的是,当时的西班牙流感受害者遗体大多被焚烧,少量被深埋,到了1933年早已腐败,无法研究。
1950年代,美国曾经组织了考察队赶赴阿拉斯加挖掘死于1918年西班牙流感的病人的尸体,期望得到可供研究的病原体。很遗憾,那些埋葬在永久冻土带的尸体因为解冻腐烂而失去了研究价值。
1998年2月,美国国防病理中心(AFIP)辖下所属的分子病理部门,在阿拉斯加发现了一具被完整冰封近80年的爱斯基摩女子的尸体。这个爱斯基摩人聚集的小镇,在1918年11月由于流感失去了85%的人口。4件样本的其中之一含有一些1918病毒的基因物质。这个样本给予科学家第一手资料来研究这个病毒。
美国科学家在高度隔离的实验室中,研究当年的病毒。2005年10月5日,研究人员宣布1918病毒的基因序列已经被重组。2005年在亚洲发生的H5N1禽流感病毒与1918病毒有些地方类似,但是目前禽流感很难变成人传人,大部分只能在动物和人之间传播。
重新调查“西班牙流感”有一定的危险性。科学家建议在生物安全性最好的实验室中进行研究,以免“西班牙流感”病毒泄漏出实验室,再度危害人类。
又一个不明现象 西班牙流感在中国爆发不是很严重
又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是,西班牙流感在中国爆发不是很严重。1918年西班牙流感虽然也波及中国,3月始自广州直至东北,由上海至四川,蔓延广泛,北平警察患病过半,哈尔滨人40%被感染,学校停课,商店歇业。上海也出现过两个流行波。
中国热河省警察局1918年10月15日至1922年11月12日的统计数据,流感发病6203人,死亡151人,病死率2.4%。1918年11月6日上海《申报》全文刊登了定海县知事冯秉干撰写的《救治时疫之布告》。
对各种文献分析表明,1918年~1919年,中国的确发生了流感疫情,但与世界其他地方相比疫病比较平和,发病率与死亡率较低。但具体原因也是不明,照常理来说,中国当时卫生和医疗条件比西方要差,死亡率应该更高,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也让我们更进一步思考古人所说,人间不德,天降不祥,我们在研究病原病理时,是不是有更重要的因素忘了思考,或者不敢去思考。人类病毒学总是追踪着病毒的脚步去发展,可病毒从来千变万化,追上它的脚步时,或许恶疫早已完成它们要做的。我们怎么能预防,从根本上防微杜渐,或许才是每个人要认真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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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Jan 29, 2020 2:22:14 GMT -5
“有时人类自以为强大,我们的科技能送卫星上天,能进行星际旅行,能制造出核武器……有时我们又倍感脆弱,瘟疫来临时,我们才被迫思考,人类竟然连小小的病毒和细菌也对付不了,这些渺小的生命,竟然有可以毁灭人类的力量。”
摘自《十日谈》: www.dushu369.com/waiguomingzhu/HTML/52722.html在我主降生后第一千三百四十八年,意大利的城市中最美丽的城市——就是那繁华的佛罗伦萨,发生了一场可怖的瘟疫。这场瘟疫不知道是受了天体的影响,还是威严的天主降于作恶多端的人类的惩罚;它最初发生在东方,不到几年工夫,死去的人已不计其数;而且眼看这场瘟疫不断地一处处蔓延开去,后来竟不幸传播到了西方。大家都束手无策,一点防止的办法也拿不出来。城里各处污秽的地方都派人扫除过了,禁止病人进城的命令已经发布了,保护健康的种种措施也执行了;此外,虔诚的人们有时成群结队、有时零零落落地向天主一再作过祈祷了;可是到了那一年的初春,奇特而可怖的病症终于出现了,灾难的情况立刻严重起来。 这里的瘟疫,不象东方的瘟疫那样,病人鼻孔里一出鲜血,就必死无疑,却另有一种征兆。染病的男女,最初在鼠蹊间或是在胳肢窝下隆然肿起一个瘤来,到后来愈长愈大,就有一个小小的苹果,或是一个鸡蛋那样大小。一般人管这瘤叫“疫瘤”,不消多少时候,这死兆般的“疫瘤”就由那两个部分蔓延到人体各部分。这以后,病征又变了,病人的臂部、腿部,以至身体的其他各部分都出现了黑斑或是紫斑,有时候是稀稀疏疏的几大块,有时候又细又密;不过反正这都跟初期的毒瘤一样,是死亡的预兆。 任你怎样请医服药,这病总是没救的。也许这根本是一种不治之症,也许是由于医师学识浅薄,找不出真正的病源,因而也就拿不出适当的治疗方法来——当时许许多多对于医道一无所知的男女,也居然象受过训练的医师一样,行起医来了。总而言之,凡是得了这种病、侥幸治愈的人,真是极少极少,大多数病人都在出现“疫瘤”的三天以内就送了命;而且多半都没有什么发烧或是其他的症状。 这瘟病太可怕了,健康的人只要一跟病人接触,就染上了病,那情形仿佛干柴靠近烈火那样容易燃烧起来。不,情况还要严重呢,不要说走近病人,跟病人谈话,会招来致死的病症,甚至只要接触到病人穿过的衣服,摸过的东西,也立即会染上了病。 骇人听闻的事还有呢。要不是我,还有许多人眼见目睹,那么,种种事情即使是我从最可靠的人那儿听来的,我也不敢信以为真,别说是把它记录下来了。这一场瘟疫的传染可怕到这么一个程度,不仅是人与人之间会传染,就连人类以外的牲畜,只要一接触到病人、或是死者的什么东西,就染上了病,过不了多少时候,就死了,这种情形也是屡见不鲜。有一天,我亲眼看到有这么一回事:大路上扔着一堆破烂的衣服,分明是一个染病而死的穷人的遗物,这时候来了两头猪,大家知道,猪总是喜欢用鼻子去拱东西的,也是合该它们倒楣,用鼻子把那衣服翻了过来,咬在嘴里,乱嚼乱挥一阵,隔不了一会,这两头猪就不住地打起滚来,再过了一会儿,就象吃了毒药似的,倒在那堆衣服上死了。 活着的人们,每天看到这一类或大或小的惨事,心里就充满着恐怖和种种怪念头;到后来,几乎无论哪一个人都采取了冷酷无情的手段:凡是病人和病人用过的东西,一概避不接触,他们以为这样一来,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保住了。 有些人以为唯有清心寡欲,过着有节制的生活,才能逃过这一场瘟疫。于是他们各自结了几个伴儿,拣些没有病人的洁净的宅子住下,完全和外界隔绝起来。他们吃着最精致的食品,喝着最美的酒,但总是尽力节制,绝不肯有一点儿过量。对外界的疾病和死亡的情形他们完全不闻不问,只是借音乐和其他的玩意儿来消磨时光。 也有些人的想法恰巧相反,以为唯有纵情欢乐、纵饮狂歌,尽量满足自己的一切欲望,什么都一笑置之,才是对付瘟疫的有效办法。他们当真照着他们所说的话实行起来,往往日以继夜地,尽情纵饮,从这家酒店逛到那家酒店,甚至一时兴来,任意闯进人家住宅,为所欲为。也没有人来阻拦他们,因为大家都是活了今天保不住明天,哪儿还顾得到什么财产不财产呢。所以大多数的住宅竟成了公共财产,哪一个过路人都可以大模大样地闯进去,只当是自己的家一般占用着。可是,尽管他们这样横冲直撞,对于病人还是避之唯恐不及。 浩劫当前,这城里的法纪和圣规几乎全都荡然无存了;因为神父和执法的官员,也不能例外,都死的死了,病的病了,要不就是连一个手底下人也没有,无从执行他们的职务了;因此,简直每个人都可以为所欲为。 还有好多人又采取了一种折衷的态度。他们既不象第一种人那样严格节制着自己的饮食,也不象第二种人那样大吃大喝、放荡不羁。他们虽然也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是适可而止,他们并没有闭户不出,也到外面去走走,只不过手里总要拿些什么鲜花香草,或是香料之类,不时放到鼻子前去嗅一下,清一清神,认为要这样才能消除那充满在空气里的病人、药物、和尸体的气味。 有些人为了自身的安全,竟抱着一种更残忍的见解。说,要对抗瘟疫,只有一个办法——唯一的好办法,那就是躲开瘟疫。有了这种想法的男男女女,就只关心他们自己,其余的一概不管。他们背离自己的城市,丢下了自己的老家,自己的亲人和财产,逃到别的地方去——至少也逃到佛罗伦萨的郊外去,仿佛是天主鉴于人类为非作歹,一怒之下降下惩罚,这惩罚却只落在那些留居城里的人的头上,只要一走出城,就逃出了这场灾难似的。或者说,他们以为留住在城里的人们末日已到,不久就要全数灭亡了。 这些人的见解各有不同,却并没个个都死,也并没全都逃出了这场浩劫。各地都有好些各色各样的人在自身健康时,首先立下榜样,教人别去理会那得病的人,后来自己病倒了,也遭受人们的遗弃,没人看顾,就这样断了气。 真的,到后来大家你回避我,我回避你;街坊邻舍,谁都不管谁的事了,亲戚朋友几乎断绝了往来,即使难得说句话,也离得远远的。这还不算,这场瘟疫使得人心惶惶,竟至于哥哥舍弃弟弟,叔伯舍弃侄儿,姊妹舍弃兄弟,甚至妻子舍弃丈夫都是常有的事。最伤心、叫人最难以置信的,是连父母都不肯看顾自己的子女,好象这子女并非他们自己生下来似的。 因此许许多多病倒的男女都没人看顾,偶然也有几个朋友,出于慈悲心,来给他们一些安慰。不过这是极少数的;偶然也有些仆人贪图高额的工资,肯来服侍病人,但也很少很少,而且多半是些粗鲁无知的男女,并不懂得看护,只会替病人传递茶水等物,此外就只会眼看着病人死亡了。这些侍候病人的仆人,多半因此丧失了生命,枉自赚了那么些钱! 就因为一旦染了病,再也得不到邻舍亲友的看顾,仆人又这样难雇,就发生了一种闻所未闻的风气。那些奶奶小姐,不管本来怎么如花似玉,怎么尊贵,一旦病倒了,她就再也不计较雇用一个男子做贴身的仆人,也再不问他年老年少,都毫不在乎地解开衣裙,把什么地方都在他面前裸露出来,只当他是一个女仆。她们这样做也是迫于病情,无可奈何,后来有些女人保全了性命的,品性就变得不那么端庄,这也许是一个原因吧。 有许多病人,假如能得到好好的调理,本来可以得救,现在却都死去了。瘟疫的来势既然这么凶猛,病人又缺乏护理,叫呼不应,所以城里日日夜夜都要死去大批大批的人,那情景听着都叫人目瞪口呆,别说是当场看到了。至于那些幸而活着的人,迫于这样的情势,把许多古老的习俗都给改变过来了。 照向来的风俗说来(现在也还可以看到),人死了,亲友邻居家的女眷都得聚集在丧事人家,向死者的家属吊唁;那家的男子们就和邻居以及别处来的市民齐集在门口。随后神父来到,人数或多或少,要看那家的排场而定。棺材由死者的朋友抬着,大家点了一支蜡烛,拿在手里,还唱着挽歌,一路非常热闹,直抬到死者生前指定的教堂。但是由于瘟疫越来越猖獗,这习俗就算没有完全废除,也差不多近于废除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新的风气。病人死了,不但没有女人们围绕着啜泣,往往就连断气的一刹那都没有一个人在场。真是难得有几个死者能得到亲属的哀伤和热泪,亲友们才不来哀悼呢——他们正在及时行乐,在欢宴,在互相戏谑呢。女人本是富于同情心的,可是现在为了要保全自己的生命,竟不惜违背了她们的本性,跟着这种风气走。 再说,人死了很少会有十个邻居来送葬;而来送葬的决不是什么有名望有地位的市民,却是些低三下四的人——他们自称是掘墓者;其实他们干这行当,完全是为了金钱,所以总是一抬起了尸架,匆匆忙忙就走,并不是送到死者生前指定的教堂,而往往送到最近的教堂就算完事。在他们前面走着五六个僧侣,手里有时还拿着几支蜡烛,有时一支都不拿。只要看到是空的墓穴,他们就叫掘墓人把死尸扔进去,再也不自找麻烦,郑重其事地替死者举行什么落葬的仪式了。 下层阶级,以至大部分的中层阶级,情形就更惨了。他们因为没有钱,也许因为存着侥幸的心理,多半留在家里,结果病倒的每天数以千计。又因为他们缺乏适当的医治,无人看护,几乎全都死了。白天也好,黑夜也好,总是有许多人倒毙在路上。许多人死在家里,直到尸体腐烂,发出了臭味,邻居们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城市里就这样到处尸体纵横,附近活着的人要是找得到脚夫,就叫脚夫帮着把尸体抬出去,放在大门口;找不到脚夫,就自己动手,他们这样做并非出于恻隐之心,而是唯恐腐烂的尸体威胁他们的生存。每天一到天亮,只见家家户户的门口都堆满了尸体。这些尸体又被放上尸架,抬了出去,要是弄不到尸架,就用木板来抬。 一个尸架上常常载着两三具尸体。夫妻俩,或者父子俩,或者两三个兄弟合放在一个尸架上,成了一件很普通的事。人们也不知道有多少回看到两个神父,拿着一个十字架走在头里,脚夫们抬着三四个尸架,在后面跟着。常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神父只道要替一个人举行葬礼,却忽然来了六七具尸体,同时下葬,有时候甚至还不止这么些呢。再也没有人为死者掉泪,点起蜡烛给他送丧了;那时候死了一个人,就象现在死了一只山羊,不算一回事。本来呢,一个有智慧的人,在人生的道路上偶尔遭遇到几件不如意的事,也很难学到忍耐的功夫;而现在,经过了这场空前的浩劫,显然连最没有教养的人,对一切事情也都处之泰然了。 每天,甚至每小时,都有一大批一大批的尸体运到全市的教堂去,教堂的坟地再也容纳不下了,尤其是有些人家,按照习俗,要求葬在祖坟里面,情形更加严重。等坟地全葬满了,只好在周围掘一些又长又阔的深坑,把后来的尸体几百个几百个葬下去。就象堆积船舱里的货物一样,这些尸体,给层层叠叠地放在坑里。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直到整个坑都装满了,方才用土封起来。 当时整个城里的种种凄惨景象也不必一一细谈了,我只要再补说一句,当城内瘟疫横行的时候,郊外的市镇和乡村也并没逃过这一场浩劫,不过灾情不象城里那样声势浩大罢了。可怜的农民(以及他们的家人),在冷落的村子里,荒僻的田野中,一旦病倒了,既没有医生、也没有谁来看顾,随时倒毙在路上,在田里,或者死在家门口。他们死了,不象是死了一个人,倒象是死了一头牲畜。 城里的人们大难当前,丢下一切,只顾寻欢作乐;乡下的农民,自知死期已到,也再不愿意从事劳动,拿到什么就吃什么,从前他们在田园上、在牛羊上注下了多少心血,寄托过多少期望,现在再也顾不到了。这样,牛、驴子、绵羊、山羊、猪、家禽、还有人类的忠诚的伴侣——狗,被迫离开圈栏,在田里到处乱跑——田里的麦早该收割了,该打好收藏起来了,却没有一个人来过问一下。这些牲口,有许多好象赋有理性似的,白天在田野里吃饱了草料,一到天晚,虽然没有家人来赶,也会自动走回农庄来。 让我们再从乡村说回到城里吧。其实除了说天主对人类真是残酷到极点,还能怎么说呢(当然有些地方也得怪人类太狠心)?由于这场猛烈的瘟疫,由于人们对病人抱着恐怖心理,不肯出力照顾,或者根本不管,从三月到六月,佛罗伦萨城里,死了十万人以上。在瘟疫发生之前,谁也没想到过城里竟住着这么多人。 唉,宏伟的宫室,华丽的大厦,高大的宅第,从前达官贵妇出入如云,现在却十室九空,连一个最低微的仆从都找不到了!有多少显赫的姓氏、巨大的家产、富裕的产业遗下来没有人继承!有多少英俊的男子、美丽的姑娘、活泼的小伙子(就连盖伦、希波克拉底、伊斯克拉庇斯1都得承认他们的身子顶结实),在早晨还同亲友们一起吃点心,十分高兴,到了夜里,已到另一个世界去陪他们的祖先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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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Jan 30, 2020 9:15:04 GMT -5
武汉新型病毒的伤亡人数还在持续上升,是否会成为一场全球性的瘟疫已经引起大家都关注。这篇博客的视角独特,值得一读。
《为何在美国吃野生动物就没事?》
(润涛阎 文学城博客)
我们知道,不论是Sars (萨斯),武汉病毒还是Mers (骆驼肺炎),其病毒都是来自于蝙蝠。果子狸和骆驼只不过是中间宿主(等于二传手)。既然这类病毒可以侵染野生动物,那美国打猎的不也是吃野生动物肉?哪怕现在他们不吃了,狩猎民族吃野生动物的历史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人类开始期。那为何人类并没有被这类病毒危害到几近灭绝地步?
蝙蝠是哺乳动物,在与人类接触最少的哺乳动物里,当属深海里的蓝鲸。陆地上的蝙蝠虽然也可能在人家房檐处产子,但它们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跟人类基本上接触不到。蝙蝠虽然是以昆虫为主要食物,可它们还是属于杂食动物,尤其是喜欢喝动物的血。在自然界,健康的野生动物,尤其是身体较大的哺乳动物,蝙蝠是鲜有机会能喝到它们的血的。所以,你如果在野外打猎杀掉的野生动物,基本上说不会有被蝙蝠传染上冠状病毒的可能。
那中东骆驼是怎么被蝙蝠传染上病毒的?科学家还没找到录像证据,但可以猜测出来。比如,受伤了的骆驼在漆黑的夜晚是无法看到或感觉到落在身边或身上的蝙蝠的,蝙蝠就可以在伤口处吸血。同时,病毒当然就从伤口处进入骆驼体内。我也没这方面的证据,理论上推理其可能性很大。
我们清楚,如果你打猎伤到了狼,狼跑掉了,那其它的狼,哪怕是此狼的父母、兄弟、孩子,都会在闻到它的血腥味后当即咬死它,并把其肉吃掉。这就阻止了夜晚蝙蝠偷偷去吸血而导致狼群被蝙蝠病毒灭掉。狼的这个特性不是残忍,而是种群自保。骆驼是食草动物,其它骆驼不可能杀死受伤了的骆驼。
综上所述,在天然环境下,蝙蝠并没多少机会把冠状病毒传给野生动物。然而,中国的情况则不同。中国市场上卖的野生动物不是打猎打来的,且不说中国早就没收了平民的猎枪,就算有猎枪,一个猎人几天都碰不到一只野生动物了。所以,所谓的中国市场上卖的野生动物,都是人工饲养的。蝙蝠把病毒传染给这些饲养、出售的野生动物可以通过两个途径:
(1)发生在饲养过程中。人工饲养野生动物,其笼子里的密度极高,是业主为了利益最大化的结果。动物的特征是:只要生活空间小,哪怕有吃有喝,照样撕咬。其实人也一样:当一个人在大沙漠里无助时碰到另一人哪怕对方是仇人,都会变成难兄难弟;最亲的亲人在斗室里挣扎,也会变成仇人。(这个春节国内几乎大大小小城市的居民都呆在家里,活动空间有限,物质供应也已经出现缺口。引注)当野生动物因为空间太小而互相撕咬后,晚上蝙蝠就出动了。蝙蝠看东西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声波的反馈,就等于超声波雷达。蝙蝠发出的声音高频可以高到20,000赫兹,人和其它野生动物是无法听到如此高频(高音)的。蝙蝠的颜色刚好跟晚上的夜色一样,黑不溜秋的,野生动物是无法看到它的。如果受伤了的野生动物刚好在笼子旁边,伤口能被蝙蝠够到,那晚上一边吸血一边就把病毒传给受伤的野生动物了。这病毒便可以在野生动物群里传播,动物有的死了,有的活了。活下来的就到了交易市场。在交易市场这病毒就慢慢散布开来,传给人只是时间问题了。
(2)发生在交易商场。我看到文学城转贴的新闻里有武汉野生动物食品市场的照片。蝙蝠晚上进去易如反掌,蝙蝠的体重跟小老鼠差不多。那个门恐怕连猫都随便进出(见下图)。那个脏乱差的样子,蝙蝠在身边恐怕卖东西的人都看不到。而且恐怕天黑的时候都有顾客做买卖。当然,我并不知道详情。我只是讲可能性。天一黑,蝙蝠就出来活动了。有人在时,它们可能找乱扔的动物皮肉吃上一点,到人走后,它们就可以接近活体野生动物了。在上锁的笼子边,便可喝到互咬而受伤了的野生动物鲜血了。也就把病毒传给了野生动物。
不论是哪种情况,从逻辑推理的角度,润涛阎猜测此病毒是从野生动物先传给饲养业主或出售员工的,然后再传给店里逛商店的人群。而且,即使是猎人逮着的野生动物也照样在出售期间被咬伤然后被进入大厅里的蝙蝠传上病毒。
有网友问我:为何西方人不吃老鼠,也得鼠疫?
其实这问题答案太简单:鼠疫是细菌传染。细菌是单个细胞生物,而病毒还不是细胞呢。鼠疫是鼠疫杆菌进入老鼠后传给人的。问题就来了:人不吃老鼠,老鼠体内的细菌怎么传到人体的?当然有“中介”,那就是跳蚤。跳蚤在吸老鼠血的时候,就把老鼠血中的鼠疫杆菌也吸入跳蚤体内。这细菌在跳蚤体内以血为营养可以存活下来。当从老鼠身上掉下来的跳蚤爬到人的鞋内,便在晚上进入人的被窝了,喝人血时就把细菌传染给人体了。今天我们不需要担心鼠疫,因为我们有三关可以让鼠疫杆菌对人类不再有致命危险:1是可以用老鼠药杀死老鼠;2是可以用农药杀死跳蚤;3是可以用抗生素杀死进入人体内的鼠疫杆菌。这个话题不需要进一步谈了。哪怕文科生都明白其道理了。
接下来我倒是想介绍一下我跟蝙蝠打交道的经历。
我上小学的时候常常去姥姥家,有时姥姥就让我留下来住一晚甚至几晚,她特疼我。我也就跟我表弟一起玩。一天晚上,他让我跟他一起用手电筒去照家雀。姥姥不答应,说那太危险。我俩就笑,觉得老人就是胆小怕事。姥姥拦不住,就跟我们讲千万别碰蝙蝠。我都没见过蝙蝠,便看表弟。他也转头看我,显然他也跟我一样,听说过蝙蝠,但没见过。我们俩都感到莫名其妙,便问她蝙蝠咬人?她说蝙蝠不咬人,但她的朋友一家人曾经有人逮着蝙蝠拿着玩,最后一家人莫名其妙就都死了。我们听得毛骨悚然。反正心里边是不信的,估计是她不让我们晚上出去玩,就用这故事吓唬我们。
我从小就梦想骑马,常常到生产队去看马,幻想着自己骑上去的画面。一天,我就在生产队的马棚那里看马吃草料。一抬头发现马棚最里边的屋顶上倒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因为没有毛发,肯定不是鸟。马棚三面有墙,最外面是半人高的墙,墙上面放马草料的槽子。马站在里边头朝外,饲养员很容易在外面添加草料。马厩里很脏,是马粪马尿所在地。那里边我不会进去,会踩一脚马粪。马厩有社员按时清理。不进去,在外面就看不清楚那倒挂着的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就去告诉饲养员:“表爷,马厩的屋顶最后边那里有个死老鼠,都黑了,皮都裂开了,倒挂着。”他一听就笑了,并告诉我那是蝙蝠在睡觉。我一听立刻跑过去仔细看。倒挂着睡觉?回去就跟表爷摇头。我听说蝙蝠会飞,没听说过蝙蝠是倒挂着睡觉。并问他蝙蝠吃草料吗?他摇头。他告诉我这蝙蝠可是好东西!
有一种比苍蝇大的蝇子,落在牲口的身上就可以叮透牛马的皮肤而喝血。这在农村的都知道,轰也轰不走,牲口特痛苦,不停地摇头晃身子。这蝙蝠来了后,就把这蝇子给吃光了。表爷非常感激这蝙蝠。由于没人如此仔细地在马厩那里查看过,也就没人发现它白天在那里倒挂着睡觉,表爷说我是关心细节的第一人。 (这是马蝇。也有人叫它牛氓。第一次看到这种说法:蝙蝠吃马蝇,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马蝇不像苍蝇那么警觉、怕人。被它叮咬一口非常非常疼。引注)
记得那是春天的事。冬天要来了,我又有机会去看蝙蝠时发现,三只蝙蝠倒挂着在那里。我就问表爷它们冬天吃什么。表爷说它们冬眠,什么都不吃。为何是三只?他告诉我两个小的是我看到的那个蝙蝠的孩子。我那时不知道蝙蝠可以传染病毒,但从蝙蝠的貌相看,那是魔鬼无疑。相由心生,就好比蛇,看上去就恶心,绝对不是好东西。后来在美国弗吉尼亚州看山洞,发现里边倒挂着睡觉的蝙蝠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便告诉了孩子们那就是bat。我一生中就看到过两次蝙蝠。不论是美国的还是中国的,蝙蝠这东西长得一个模样,看上去特恶心人那种感觉。无毛-大翅膀-小头-大耳朵,简直就是魔鬼。虽然第一次看到蝙蝠的时候还只知道它是吃蝇子的好东西,可那模样就令我认可姥姥的说法当真,我就离它们远远的。后来那三只蝙蝠是否走了,我再也没好奇过。
蝙蝠带有多达上百种令其它动物致病的病毒,显然对蝙蝠来说是属于有利的。它把病毒传给受伤了的野生动物后令野生动物一部分死亡,晚上蝙蝠就可吃被野生动物吃掉主要部分的尸体残渣了。这也算是生态平衡的产物。
所以,不能因为美国打猎的也吃野生动物就误以为在中国发生的两次冠状病毒传染病不是来自野生动物作为中间宿主的蝙蝠病毒,因为中国市场出售的野生动物并不是打猎打到的天然的野生动物,而是人工饲养的,其生长环境与出售环境都有可能被蝙蝠在晚上喝过血传上了病毒。也就是说,哪怕是野生的,那脏乱差的出售环境照样可以被蝙蝠染上病毒。不论萨斯还是武汉病毒,其组成(RNA)都跟蝙蝠冠状病毒90%相同。毫无疑问,是来自于蝙蝠,经过野生动物中间宿主,而且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病毒变异,才可以传播到人体。科学发展到了今天,把病毒一测序,打入电脑一比较,就完全清楚了。
最后加一句:蝙蝠是地球上仅存的唯一能飞行的哺乳动物,也是唯一能靠超声波“看”东西的地球哺乳动物,是哺乳动物界的神奇,在这两方面跟所有其它哺乳动物都不沾边。鲸鱼虽然也发出超声波,那不是看东西用的,是吓跑鲨鱼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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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Jan 31, 2020 1:01:44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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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Jan 31, 2020 16:59:59 GMT -5
据菲律宾裔朋友说,他们那时到山洞里朝洞顶扔石头,总会砸到蝙蝠,就是用这种办法抓蝙蝠。吃蝙蝠在菲律宾很普遍。我说这让我感觉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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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Feb 1, 2020 13:59:18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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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春节杂想
Feb 2, 2020 10:32:24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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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Immanuel on Feb 2, 2020 10:32:24 GMT -5
Quote:
俗话说,当家才觉油盐贵,养儿方知父母恩。母亲去世后,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欠她太多,而且永远无法回报了。如今身在“好山好山好寂寞”的生活环境,尤其是要过年了,我特别想如果母亲还在,我会请她坐在厨房里,看着我现在是怎么准备年夜饭的。我想她一定会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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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此处,不觉唏嘘。人间自有真情在。祝你新年安康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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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Feb 2, 2020 20:18:43 GMT -5
Thank you and same to you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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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特斯拉 on Feb 8, 2020 21:06:52 GMT -5
大陆疫情还没有被控制,今天中国结束春节假期,各城市农民工返城,新的压力增加。
武汉李医生被病毒感染而去世的事件会不会成为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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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Feb 9, 2020 0:53:09 GMT -5
”武汉李医生被病毒感染而去世的事件会不会成为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 希望会吧。
过去国人有房住有车开,忍受专制也就罢了。如今命都没了,还忍得下去吗
西方政府也应当施加压力。经改无政改,后果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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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Feb 9, 2020 9:33:39 GMT -5
www.wsj.com/articles/a-virus-survivors-tale-of-crossing-china-in-the-early-days-of-outbreak-11581245096Mr. Shen is also living proof that some Chinese countermeasures are working: He was quarantined early, thanks to quick-thinking local officials in the eastern city of Nanjing who contacted him after a friend he had lunch with there on one of his city stops fell ill with the virus. Exactly when and where Mr. Shen picked up the virus is unclear. Although based in Beijing, he travels frequently for work, often visiting construction sites, and had passed through multiple cities since late December. His lunch in Nanjing could have exposed him to the virus, but his doctors and nurses would tell him later that, based on the virus’s average incubation period of 5.2 days, they agreed that he had likely picked it up on his trip through Wuhan in central China on Jan 18. After arriving at that city’s Wuchang railway station early that day, he took a taxi to a business meeting near the city’s Hankou railway station—situated about a mile from the seafood market where Chinese officials believe the virus first spread to humans, probably via stalls selling wild animal m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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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Feb 9, 2020 20:32:19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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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Feb 15, 2020 2:24:40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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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Feb 15, 2020 17:35:07 GMT -5
Yeah, the algorithm thing really gets into my life nowadays. Let me find/wait the time/mood to collect my experiences later. Thanks for the 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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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春节杂想
Feb 15, 2020 17:56:08 GM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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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Feb 15, 2020 17:56:08 GMT -5
转贴微信神段子
2020年这两个月的现实暴露了很多真相:
原来90%以上的会都是可以不开的,剩下的10%也可以在网络上开的; 原来很多工作是可以在家里干的; 原来很多学生是可以在家里上课的; 原来很多养闲人的工作岗位是可以没有的; 原来很多饭局、聚会都是可以没有的; 原来很多小毛病和莫名其妙的病,不用去医院可以自己自愈的。反过来呢,原来唯有农民、工人、司机、售货员、快递员是必须要有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原来免疫力才是第一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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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Feb 19, 2020 20:22:27 GMT -5
“中国制造”为何愈传愈盛?
《世界日报》文章如下:
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呼吁全球合作对抗新冠肺炎疫情,不要政治化和污名化特定国家。这些话北京听了非常悦耳,但随着疫情变化,病毒是人为制造的说法愈传愈盛,世卫能否让真相水落石出?美国想加入调查频遇中方阻扰,美国首先宣布撤侨和一些不寻常反应,都引发猜测。谣言和阴谋论、假新闻不应喧宾夺主,但合理怀疑,让全球看清疫情是天灾抑或纯粹人祸,是很多人最大的疑惑或期望。
美国联邦参议员柯顿(Tom Cotton)本月上旬曾指控病毒是武汉病毒研究所(拥有最高等级的P4实验室)制造,引发中国驻美大使崔天凯反驳是“完全疯狂”;国务卿庞培欧、白宫顾问纳瓦罗都要求中共说明病毒来源后,双方暂偃旗息鼓。但网络和社交媒体近日不断流传文章,质疑病毒来自武汉华南海鲜市场说法不可信。
理由包括:一,疫情爆发之初,中方即指病毒来自该市场,随后大肆清洗后关闭市场,被指销毁证据,让追查无门,显得不寻常。二,该市场距P4建筑仅280公尺,事后中方已派解放军反生化武器专家陈薇少将和军队进驻该研究所,更增添外界疑虑。三,报导指新冠病毒在摄氏56度即可杀灭,如果吃野生动物,煮熟后为何病毒还能传染?四,最初许多染病者从未与海鲜市场和野生动物接触,病毒来源因此不可信。
“旁证”包括一箩筐说法:一,P4研究员石正丽领导中国团队,2012年以对抗SARS为名,和美国合作,并受美方资助经费。但美方因不同意中方对病毒作基因改造,2014年退出,美、法(协助设立武汉病毒研究所)都认定,中方疑在研制生化武器。
二,石正丽团队2017年完成五种版本病毒基因改造,四种有传染力,最厉害的一种可侵害肺功能(和这次疫情相似),一种可破坏人类免疫系统。2015年,石得意洋洋在“自然”期刊发表论文,称冠状病毒可人工改变基因,不需中间宿主就可传给人类;论文还公布系列参数。央视和其他党媒都曾高调报导这项“突破”。
质疑者说,中方1月初发现疫情即通报美方,美国立即知道内情不简单,成为第一个宣布撤侨的国家。美国成立专家小组要到中国协助调查,中方一再阻挠,近日才获准加入世卫团队进中国,但拒绝他们到武汉。湖北实施有如“战时管制”的措施,美国北方司令部调集精锐的反生化部队,在各大城市周边部署防范,视同作战应对,都和美方掌握的情资有关。
三,“新京报”报导,新冠肺炎“零号(第一位患病)病人”黄燕玲,是武汉病毒所科研人员,疑在P4感染病毒,但石正丽否认她是P4员工。但该所2012年度免试硕士研究生录取名单中确有黄燕玲,石为何撒谎说不认识她?想隐瞒什么?最新发展,中国近30位专家的论文证实,零号病人是70多岁男性,12月1日即发病,和海鲜市场也无接触史。
四,敏感时期,新华网、央视都报导,习近平2月14日主持深化改革会议,除了要求打赢防疫战,还要求把“生物安全”纳入法律和制度保障体系,尽快制订“生物安全法”。习的指示被认为意有所指,似在暗示人为制造病毒须加强管治。
网上许多中外文章指证病毒是人造。msn新闻网引用美国生物学家James Lyons-Weiler说法,指新冠病毒疑使用“pShuttle载体”人工技术,插入其他基因片段,留下“生物指纹”,可验证是人造病毒。他在IPAK网站发表文章,怀疑中国合成病毒的动机可能制生化武器,或研发对抗SARS疫苗时实验室管理不当,让病毒泄漏。
华南理工大学教授肖波涛也发表论文,认为病毒可能来自该实验室,但已被删文。而西雅图佛雷德哈钦癌症研究中心学者Trevor Bedford则认为病毒是自然进化,从基因中找不出改造的证据。
由于中共和欧美互不信任,病毒和责任归属的调查和争议很大。如果中方私造生化武器,显然违反中国1984年加入、全球183国缔结的“禁止生物武器公约”;但如属人为贪婪,有如2018年贺建奎私自改变婴儿基因排序,举世谴责,两者意义和后果差别很大。
眼下最需要的是真相。但国际纷争下彼此互不信任,最后可能各说各话。疫情通常被视为天灾,防疫已出现不少人祸,如果病毒源头竟是人为制造,将天理难容,罪孽深重。但愿最后结果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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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Feb 21, 2020 1:21:39 GMT -5
Will the truth ever surface? I don't have much fa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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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边 草 on Feb 21, 2020 21:52:51 GMT -5
"it’s very possible, even likely"U.S. health officials are preparing for the COVID-19 coronavirus, which has killed at least 2,249 people and sickened more than 76,700 worldwide, to become a pandemic, the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said Friday. “We’re not seeing community spread here in the United States, yet, but it’s very possible, even likely, that it may eventually happen,” Dr. Nancy Messonnier, director of the CDC’s National Center for Immunization and Respiratory Diseases, told reporters on a conference call. “Our goal continues to be slowing the introduction of the virus into the U.S. This buys us more time to prepare communities for more cases and possibly sustained spread.” www.cnbc.com/2020/02/21/us-health-officials-prepare-for-coronavirus-outbreak-to-become-pandemi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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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溪山 on Feb 22, 2020 13:42:45 GMT -5
When the world is a village........ China coronavirus outbreak: All the latest updates www.aljazeera.com/news/2020/02/china-coronavirus-outbreak-latest-updates-200221211643953.htmlThe spread of the new coronavirus has intensified around the world, with South Korean cases more than doubling to reach 433 - the highest number of confirmed cases outside of China. Italy confirmed its first two deaths from the virus as authorities moved to close schools, bars and other public spaces in 10 northern towns. Meanwhile in the Middle East, Iran's health ministry reported a fifth death on Saturday, a day after Israel and Lebanon confirmed their first ca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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